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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夜】【连载】15(神话向+野良神pa)

神明爷x神器鹤

中篇HE(又是爆字数的一章呢)

前篇见合集



(十五)

 “......”鹤丸站在月读尊领地的玄关门前默默仰望,思考自己是该一身浩然正气地破门而入,还是谨小慎微地先敲门。

一般神器若没有神明的相伴是无法登上高天原的,但是鹤丸偏偏没有这层顾虑。他原本都已经想好对策,如果被高天原神域的结界打出来就找相熟的今剑或者岩融帮个忙。也不知是他身为祝器天赋异禀,还是天照大神的加护依旧有效,鹤丸溜进高天原的过程可谓是顺畅无阻,轻轻松松就回到了这片领地之上。

说句实话,鹤丸非常不想被三日月的其他神器们看到,包括烛台切髭切等人在内。

原因很简单。身为神明最重视的道标又身为最强大的祝器,结果却落得个被主公放逐的凉薄结局,换个人都会自觉无比耻辱,更何况是天生傲骨的鹤丸。

要不是顾念着与烛台切等人的交情与对三日月宗近的情谊,鹤丸还真是不敢相信自己会主动回到这里。

如果同样的情形下,没有三日月宗近召见自己回来的命令,没有烛台切的恳求——他还会这么巴巴地跑回来,对三日月宗近掏心掏肺吗?

鹤丸有点不敢想象,可但凡只是忍不住假设了一下这样的场面,他便被闷得险些透不过气来。

那自己得是有多可笑,多卑微啊。

但是心底偏偏有个声音非要和他的自尊骄傲对着干,要用荆棘般的利刺将他磨得出血,又讽刺一般地用蜜糖般的轻柔嗓音悄然低语:你会回来的,为三日月。你逃不开,承认吧,你就是喜欢他。

因为喜欢,你才会如此卑微。

“那样了还会回来?你是贱吗。”鹤丸心浮气躁地低低骂了一句,将自己的思绪从那样的假设中用力扯回到现实,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让自己缓缓平静下来。

不管怎么说,自己就是回到这里了。既然来了就没有要退缩的道理,至于自己到底是去是留......这便要看三日月了。

鹤丸摸着脖子无声叹了口气。

好在他穿了斗篷,倒也不至于和熟人相见双双尴尬。鹤丸将脑后的发丝分梳撩到身前,将帽兜拉下遮住了半张脸,这才准备伸手去推门。

灵力在指尖汇聚成气流,只需鹤丸向前微微发力便能直接撞开大门。但他正要破门而入时,却透过结界清晰地听到了领地内的骚动。

鹤丸抬头微眯起眼,看到领地内上空划过“术”相互碰撞产生的蓝白色光芒。

 

 

后来鹤丸默默唏嘘,三日月家的门可真是命运多舛,装好一次被自己炸一次,实在是可歌可泣。

带山姥切回来那次完全就是为了震慑一下三日月那群不听话的神器而一时兴起,顺便发泄一下对三日月的一丁点报复心理。

不过这次鹤丸除了破门而入实在没有想出其它效率高且简单粗暴的方式来平息争端,彼时还灵力极度充沛的鹤丸不仅炸掉了三日月宗近一扇门,还差点把领地结界也炸出个窟窿。于是鹤丸轻松且声势浩大地拆了三日月的家门,成功震慑住了里面争锋相对甚至开始互相攻击的神器们,光明正大地回到了这一片领地之上。

烛台切还并起二指准备使出“术”,被熟悉的灵力震得全身一顿,僵着手看着鹤丸的表情真是一言难尽。

他第一反应居然不是老朋友回来了的感动与激动,而是受到一波强烈冲击后下意识在心里默默地发问这门炸完了您能再给他安装回去吗?

于是话到嘴边的“欢迎回来”脱口而出成了一句:

“这门......”

“这门没了。”压切揉了揉眉心,对于鹤丸的公然搞破坏拆迁行为十分无语,但好友重逢的复杂心情让他一时又找不到斥责鹤丸的话,只能和鹤丸干瞪眼地互望。

没等闯入者出声,已经有细碎的声音四处响起,小心地窃窃私语着来者的身份,更有不少已经猜出来的,一边瞠目结舌地连忙捂了嘴,一边避之不及般后退了几步。

鹤丸忍不住发出一声低低的哼笑,然而他环顾了一周,难得无比诧异地望向了烛台切:“他什么时候收了这么多神器?真是吓到我了啊......”

烛台切无奈地笑了一下,语气中包含着深意:“你走之后。”

不认识鹤丸的神器们纷纷发出一声细细的惊叹。烛台切的示意已经如此明显:被主公放逐而被迫离开的神器,毫无疑问,眼前这个身着斗篷的白色神器,正是他们主公的前道标和祝器,那位被放逐的鹤丸。

虽然看不清他隐藏在阴影下的脸,一般的神器也会为他周身灵力的强大威压与悬殊的等级差别而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甚至有不少神器人心惶惶地想:他回来做什么?

 

但躁动并没能持续太久,原因是他们那数日未见的主公,此时此刻竟拖着染恙的身躯,忍着苦痛来到了众位神器的面前。

月读尊一出现,庭院里的波澜瞬间平息了下来。所以人都仰望着他们的主公,心中却想法不一。

鹤丸注视着三日月抿了抿唇,记忆中熟悉的面庞此时没有常见的微笑,他的身姿依旧挺拔,哪怕脸颊边染上了一小片黑紫色的恙,他也依旧风骨卓然,光是站在那里就好似不会倒下。

但只有鹤丸知道,虽然肉眼看恙的扩散虽然并不非常严重,但也足以令神明感受到极大的痛苦。三日月宗近不过是......在忍耐着罢了。

三日月宗近注视着他,眼神深沉,让人辨不清他此时在想些什么。

鹤丸甚至有些自嘲地想:如果不是烛台切遇到了麻烦,他是不是其实就不希望自己回来?如若真是那样......那他又叫自己回来是为了什么呢?

他还想要自己怎样呢?

他背负着“鹤丸”这个名字,背负着手刃同类的罪孽,背负着祝器的骄傲,背负过道标的执着也背负了被放逐的屈辱——还背负了对神明至死不渝的忠诚。

亦或是爱。

鹤丸咬了咬唇,自觉不该在这时候对三日月宗近抱有什么情感,却还是下意识地轻轻掀起衣帽的一角,抬眼去瞧三日月的神情。

那一只璨若流火的金色眼瞳如同日光般耀眼明亮,避无可避地直直撞进了三日月眼中,惹得细密纤长的睫羽情不自禁地轻轻一颤。三日月宗近看得一时失神,嘴唇微微一动又抿住了,最终他还是没有控制住心中满溢的情感,嗓音中残留着几分温柔缱绻:“你回来了。”

压切好像听出了些什么不该听的一样,一副惨不忍睹的表情痛苦地闭上眼。同样知情的烛台切脸皮也一样薄,讪讪地低低咳了声;只有活得最久脸皮最厚的髭切十分习以为常,对鹤丸还笑了笑,十分轻巧地接过了话头:“你回来得倒是正好,现在还正在排查神器的妖痕......”

鹤丸没听他说完,低低笑了一声伸手将帽子拉了下来,又低着头若无其事地解开了斗篷的衣扣,将纤长洁白的脖颈暴露在了众目睽睽之下。

髭切讶异地看了他一眼,又转头看看主公的脸色,十分为鹤丸的大胆而感到震撼。

神器检查妖痕都是要求当众解下衣服检查全身,鹤丸若是真要当众褪下衣物其实完全合情合理......但他们的主公又该如何想呢?

三日月宗近眸色一沉,才隐约猜出鹤丸的意图就看到一截指节轻轻拂过领口作势要挑开,下意识的制止脱口而出:“鹤丸,你做什么?”

白色的神器抬眸瞧了他一眼。

鹤丸轻轻挑眉:“你不是要来检查我有没有妖痕吗?”说着他便手上褪下的斗篷一扬手随意丢弃在地上。白色的神器扬起头,清秀俊逸的昳丽面容与纤细颀长的身段终于得见天日,鹤丸看上去毫不避讳,当着所有人的面伸手要去扯开自己的衣襟。

三日月宗近在那一瞬皱紧了眉:“鹤丸!”

鹤丸动作微微一顿,懒洋洋地抬起眼皮看着他,不经意间却暗暗咬住了下唇内侧,一言不发地等待着三日月宗近的回应。

三日月将攥得指骨泛白的手藏进了宽大的袖子下,深吸了一口气,盯着鹤丸一字一顿地说道:“过来我这里。”

神器们一怔,面面相觑了片刻。

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他们的主公大人要亲自检查鹤丸的身体上有没有妖痕。

他们懵懵懂懂地认为是大庭广众下不分男女就脱衣服检查妖痕有失风化,所以主公才这么做罢了。只有烛台切忍不住露出了老母亲般的欣慰笑容,鼓励地看了鹤丸一眼;压切则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一脸吞了苍蝇的表情闷闷地扭过头去了,脸上的表情写满了: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啧啧啧啧。

鹤丸看着烛台切眨眨眼没多言语,轻车熟路地跟在三日月后面回到了他的寝室。

 

直至门在身后重重阖上自动落下了一层隔音的结界,鹤丸才抬起头去看三日月宗近的背影。他的身姿依旧挺拔而优雅,好像安无与神器们的负面情绪根本不会对他产生任何影响。

鹤丸无声地轻叹一口气。

三日月宗近转过身看他,眼色沉沉:“如果我不阻止,你是不是真打算当着他们的面......”

鹤丸坦然地看着他扬唇一笑,看着三日月并不怎么好看的脸色隐约有些报复性的快感:“是。”

“......”三日月宗近看着鹤丸几乎一时失语,过了许久才叹了口气:“你到底想怎样。”

鹤丸心想:我才是想问你到底还想怎样呢。

“你叫我回来,可不是只想排除我这一个神器有妖痕的可能性吧?况且我身份特殊,让烛台切负责检查难免有人要说他有徇私舞弊的可能。既然如此,只有当众让他们看到才能最好地证明我的清白,不是么?”

“是么。”三日月宗近走近他,低头凝视那一双明亮的金瞳。他离得很近,近到只是一眨眼,睫毛便能蹭着鹤丸的脸。温热湿润的呼吸洒落在皮肤上,鹤丸几乎忍不住心中的颤动,他如即将抽芽的种子渴求微风甘霖般渴求着三日月,看着他近在毫厘的眼睫,鹤丸忍不住心跳加快地想着他是不是要亲上来了。

神明却低声叹了口气,将声音放得尽量温和平静:“你认为这样是最好的方式吗?”三日月宗近轻轻在他脸颊上啄了一下,眼神中带着怜悯:“鹤丸,真的没必要。”

三日月知道鹤丸在赌。

他甚至赌上了自己的尊严与骄傲,只为了试探神明的心意。

这样情晰的认知只能让三日月感到难过和心疼,让他在情不自禁的情况下将鹤丸又一次捉回了自己身边。明知不应该,可他的占有欲却在不断作祟,叫嚣着鹤丸的躯体只能属于自己,旁人怎能拥有窥见的资格。那一瞬间情感与欲念压制了理性与神性,让他将鹤丸留下了。

鹤丸感受着脸颊上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听见三日月宗近的话微微一怔。金色的眼瞳微微眯起打量着他:“没必要?三日月......主公大人,你把我的忠诚当成什么了?你以为我只是想......用那种方式来、来......”倒也不是鹤丸没有这样的小心机,他也确实有点想气三日月,但与三日月的安危相比,那点狎昵心思根本不足以让他放下自尊去做那样下流的事。

鹤丸咬着牙退后几步远离三日月,大约是说不出口的言语太过粗鄙下流,耳根红得像是要垂下血。鹤丸几番挣扎还是说不下去,悲愤地一扭头将脸别到了一边。

三日月宗近愣了一瞬,心底原本被狠心封存起来的爱意好似被一根小针戳破了一个口,随即再也遏制不住地从心底不断溢起,迅速在心中盛开出了一整片柔软的云。

他低低唤了一声:“鹤丸。”

鹤丸只来得及向后挪了几步便被一股熟悉的力道抵到了墙上。不过这回三日月宗近有一些粗囘暴,后背撞在冰凉的墙上隐隐作痛,鹤丸还没能开口,熟悉的浅浅白檀气息便将他整个人都包围住了。

 

他们曾有过许多次接吻。

初次还是鹤丸刚刚成为祝器那会,才经历过劫后余生的鹤丸还没来得及为自己不仅活着还成为了祝器感到惊喜,就被三日月宗近突兀地按住后脑扣着下巴近乎冲动地吻住了。那时三日月还很年轻,还不怎么懂得控制和收敛,心爱的神器失而复得的激动和欣喜完全盖过了其它一切,直至将鹤丸吻得近乎脱力、失神地软在他怀里大口喘息才作罢。

鹤丸惊怔地抬头瞧着自己的主公,混乱之中懵懂地想:三日月为什么要亲自己?

第一次是冲动汹涌又带着些许懵懂的,再之后漫长的岁月里,亲吻几乎成了表达两人之间亲昵的最直接方式。有过极尽缠绵的,也有过霸道凶狠的,但更多的还是温柔平和的,无声地在唇齿之间传递着无法言明的情愫。

但这一次的三日月却与之前都不一样,他既粗囘暴、又温柔。先是叼着鹤丸小巧的舌重重吮吸,吮得鹤丸又疼又麻,忍不住皱着眉要推拒他,再温柔地轻轻舔舐着他口腔的每一处角落,耐心地安抚被箍在自己怀中的人。

三日月宗近离开他的时候鹤丸用力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睛,一边喘息一边抬起手背去擦唇角的水渍,嗔怪的话语还未出口,便听到三日月宗近低低地叹了一句:“我并非那个意思。”

“鹤丸若是想引囘诱我,也不必这样。”三日月宗忍不住近莞尔,一时情动用未染恙的拇指蹭过鹤丸柔软的下唇轻轻按了按,“只是我小心眼不想让别人瞧见罢了。”

鹤丸轻轻抿了抿唇,心道三日月撩人的行为真是自然得惊人啊。

半晌他才瞟了三日月宗近一眼,自言自语地嘀咕道:“算了,当我没说吧。”

 

 

衣料摩擦的窸窣声中,鹤丸背对三日月宗近褪下最后一件里衣。深色的上衣如同游鱼般灵巧地穿梭过白皙的肢体,最终落在一地衣物上,溅出不轻不重地一声响。

鹤丸将脑后垂落的发丝撩起来,露出后颈白皙光滑的一片皮肤。他垂着眼转过身,白鹤一样纤细修长的身躯上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看着虽然纤瘦却不单薄。脖颈处暗红的字与过于白皙的肤色形成鲜明的视觉冲击,鹤丸抬眼看着三日月宗近挑眉一笑:“可以了吗。”

其实三日月宗近心中再清楚不过,鹤丸绝不会刺痛他,他的身上绝不会有那种不祥污秽的痕迹。

但是当白色的神器询问是否要检查的时候,神明一脸平静,却鬼使神差地点下了头。

结果就是鹤丸美丽无暇的身躯近在眼前,他却无法去触碰他。方才那一吻已经是三日月无比小心才没让鹤丸接触到恙,他不敢也不能再对鹤丸有更多的接触。

“就这么讨厌让我染上恙吗?主公大人?”鹤丸语气尾音微微上挑,最后的称呼仿佛更像一个不经意的挑逗。他看向三日月眨了眨眼,任由神明打量自己光囘裸的身躯。

他不是没有注意到,哪怕是方才的接吻三日月也没有与他有过多的身体接触,他在极力避免自己染上恙。

三日月宗近看着鹤丸白皙背部上一道虽然早已变淡却几乎贯穿了半面脊背的伤疤,眼色微微一动:“没有哪位神明会愿意让自己的神器传染上那种东西的。”他垂眸瞧了瞧手臂上污迹一样的深紫色,淡淡地拂下衣袖将它遮住了,“像鹤丸这样的神器,还是干净一点比较漂亮。”

“你这话可真是吓到我了。”鹤丸轻咳了一声,下意识地伸手去摸了摸脖子,“到底是谁总是喜欢给我打印记啊?”

三日月宗近倒是毫不介意地微笑,拾起散落在榻上的里衣给鹤丸轻轻披上,在他耳边慢慢低语:“你也知道,那之前还提什么清白呢。”

“......”鹤丸捏着衣片的手一滑,里衣险些顺着他曲线流畅的脊背再度滑下来。他小声嘀咕了几句,默默离三日月站远了一些。

鹤丸所说的清白和三日月宗近说的“清白”自然不是一个意思,两人都心知肚明。

早在很多很多年前的某个夜晚,他们便已经将自己托付给了彼此。

三日月不想让鹤丸染上恙的原因再简单不过。恙是别的神器给他留下的痕迹,他只是单纯地不愿让鹤丸染上旁人的印记罢了。他的鹤丸是如此纯粹而美丽,只能被烙印上属于他一人的印记。

这样想着,三日月的眼神忍不住微微炽热了起来,好似深海平静的表面下燃起了火焰,一瞬的波动立即便平息下去。

三日月宗近的神色与情绪都已恢复了正常:“将衣服穿上吧。”

鹤丸没注意到三日月神色的微妙变化,跪坐在榻上一件一件地将衣服穿好。

他背对三日月低头拢着衣襟,手指灵巧地将腰带在腰封上打了个结,一边淡淡说着刺痛三日月的神器是哪两位。三日月宗近只是坐在一边专注地看着他,目光在那处鲜红的篆体字上停留片刻,似听非听地点了点头。

“你打算怎么处理......他们?”

“交给烛台切便好。”

鹤丸此时才突然意识到,他再也不是三日月的道标了。以后无论是出阵还是神议,陪伴在月读尊身边的神器,都永远不会再是自己。

今天之后,他连再多看上三日月宗近一眼的资格和权利都不会再有。

这样的认知让鹤丸心中抽痛了一下,又苦又酸。

但是他面上却什么都没有表露出来,看上去依旧是风平浪静,甚至还如往常与三日月交谈那样眯眼笑了笑。他像是说给三日月也像是说给自己:“嗯,烛台切应该没问题的。”

三日月宗近呼吸轻轻一滞。心口的酸涩与闷痛来自以名字联结的纽带,将属于鹤丸的那一份苦楚一分不减地传递到了自己身上。

就这样无言的静默了片刻,最终好似达成了什么无声的妥协。三日月宗近平静克制的声音冷冷清清地传了过来:“鹤丸,回来吧。”

 

TBC



(如果石切丸不来找鹤丸的话他还真不一定会回来的,感谢老父亲石切丸。


给大家比个心,祝期末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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